明显未料到她的反应如此之大,傅令元微微一怔,握紧她试图挣脱他的手:“不是,我没有拿你当挡箭牌。我只是……”
他Yu言又止。
阮舒见不得他这样,直接告诉他:“不用吞吞吐吐的了,有什么说什么。你在卧佛寺和阮春华的对话,我已经全都听到了。”
“听到了?”傅令元愣住。
“嗯。阮春华录音了,下午发给了我。”在卧佛寺那样的地方,也只有阮春华自己录音才是最有可能的。
傅令元即刻面沉如水,生冷如冰:“他又想搞什么鬼?!”
阮舒也还无法确定阮春华此举的目的为何。
但省了她的事儿倒是没错的,及时了解情况,否则她无法像现在这样快速准确地揣度傅令元的心理。
“没事,挺谢谢他的,给我们解答了不少谜团。”她嘲讽。
傅令元眸底深深,薄唇一抿,先提及庄佩妤:“丈母娘她——”
“嗯,我理顺了。”阮舒下意识地垂眼帘,有避开他的目光的意思,手里则无意识地抓紧他的手。
不过一秒,她复抬眸,迎视他:“庄佩妤的事,就这样翻篇吧。我接受,这就是她爱我的方式。”
“但,不管怎样,这是她单方面为我做出的选择,我只有被蒙在鼓里被迫接受这个选择带给我的那段痛苦的日子,以为自己的人生就该如此。”
“我明白了她的用心良苦,我明白了她两害相权取其轻的无可奈何,不代表我就能完全释怀、原谅她,甚至还要反过来感激她。那是不可能的。”
伤害了就是伤害了,苦衷也无法磨灭那些伤害。
傅令元把口罩别到下颌露出脸来,展臂搂住她:“嗯,我懂,不原谅。我也别让你原谅,确实不该原谅她。你只要记住了,丈母娘是爱你的,就够了。”
生母对她的憎恶,才是她最大的心结。
阮舒闭了闭眼,沉默地靠在他的肩上,顷刻,反过来与他提事情:“即便当年你没对我‘见色起意’,也会发生其他事情令庄佩妤和我的行踪被阮春华知晓。不过早晚的差别而已。我不可能怪你。”
“包括黄桑和格格,那也不是你造成她们如今的境况,罪魁祸首是阮春华。她们也会明白,也不可能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