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他自己也穿好自己的风衣:“走吧。”
阮舒准备拿行李箱。
傅令元阻了她:“我来就好。”
“两个猫笼,你怎么拿?”阮舒提醒。
“傅太太又小瞧我了。”傅令元笑笑,把两只猫笼并拢在一只手上,而且调整得不至于阿树和阿上一家子人在猫笼里倾斜得晕乎。
就这么腾出了一只空手,去拿行李箱。
又不顾及他的伤了……
既然他爱耍帅,阮舒就随便他去耍。
到了大门口,关上红漆门板,往门环上落了个复古的大锁头,才算完事。
傅令元半丝留恋也没有,还把大锁头的钥匙随手丢到垃圾桶里,尔后头也不回阔步走。
一副再也不会来这里的架势。
阮舒则回了头。
全部的灯都已熄灭,包括门口的那两只大灯笼。
今夜有薄雾。
中医药馆的轮廓随着她和他的渐行渐远,模糊在薄雾之中,消逝在曲折幽长的巷子尽头。
几只猫从出生起就在中医药馆没有出过门,环境的陌生和路途的不稳使得它们喵喵喵地直闹腾。
计程车司机生怕猫在他的车上留下猫屎,也嫌猫吵,有意见,抱怨了两句。
不过也只是两句而已,就不敢出声了。
因为浑身黑衣、头戴黑帽和面蒙黑色口罩身侧还带着个同样黑帽黑口罩女人的傅令元今晚的气场自带黑涩会大老的煞气,湛黑的眸子冷冰冰一扫,话都没说,就把司机师傅吓得噤若寒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