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着,他跟在阮舒后面,将她的包放到沙发上,并把玫瑰花重新插进花瓶里。
玫瑰花是他让栗青在外面买了之后包裹得严严实实带进来的,避免被人看见。
而他在阮舒到来之前,光就琢磨花瓶摆在什么位置可以让花呈现最美的姿态就花费了半个小时。
插好花回过头来见阮舒在脱外套,他又快速走来准备接手她的外套邦她挂。
正听阮舒答他的话:“‘S’以为我人在工厂里头。”
傅令元挂外套的手蓦地滞住,重复她的话:“他以为你在工厂里?”
“嗯。”阮舒并未察觉自己的措辞有何不妥,详细告知,“他身边那个吕品,原来是阮春华的暗桩。他得到阮春华的指示骗‘S’我在工厂里。‘S’就是打算趁机把我从缅甸人手里带走,像之前抓我为人质去威胁你,报在滇越受辱的仇。”
转过身来时,发现傅令元手里紧紧攥着她的外套,似要扯烂一般,阮舒皱眉夺了回来:“你干什么?”
傅令元表情微妙,阴阳怪气地重复:“他去缅甸工厂是要抓你当人质威胁我……”
“怎么?有什么问题?”阮舒费解。
傅令元收着她的表情,冷冷一哼:“没什么!”
说的是没什么,他的语气分明蕴满恼火。
阮舒只当他是恼火闻野又想抓她,并未放在心上,自顾自走去衣柜找睡衣,却是从衣服里翻出一支手机。
一支老旧的诺基亚。
阮舒顿住。
她并非第一次见它。很早之前在他那辆吉普车的格子里无意间翻出来过,她提醒他手机来电话,他当时的反应稍稍有些奇怪……
盯着它,她的眸光轻轻闪烁,记起她曾经不明白的无数事情最近却因为蓝沁的诊疗音频终于有了个能将一切串成线彻底解释通的突破口。
她大可以当作没看见这支手机。
可她另外有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