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翘到了三楼就松开阮舒的手,快一步进了屋,迫不及待地扑向阮舒的床,抱着被子滚了两滚,然后满脸都是爽到不行的表情:“这才是人过的生活嘛~”
“我自己在江城的那三年,每天在外面都累成狗了,回家只想倒头就睡,哪还有那个精力去洗漱啊?等洗漱完,人都精神了~”
不用怀疑,她这是在怀念单身生活。
并且紧接着小小地吐槽了马以:“从外面穿回来的衣服,必须换成家居服才能躺床上,好崩溃的……”
阮舒私以为,这习惯是没错的,并非马以太强迫症。
当然,褚翘过去的生活习惯也没有错。
她不偏不倚、不做评判,走去冰箱倒了被鲜牛Nai,放微波炉里加了个温,端过来给褚翘。
褚翘从床上盘腿坐起来,接过杯子的时候觑着她戏谑:“哟呵,我这本该是傅三享受的福利吧?咱们小阮子越来越有贤妻的架势~我可得多向你学习~”
阮舒:“……”坐到床沿,看到褚翘把牛Nai喝掉大半杯之后,才出声:“他呢?是不是也跟着你回来海城了?”
褚翘伸出一根手指摆了摆,故意卖关子先不告诉她,慢悠悠地继续喝光剩余的牛Nai,把杯子搁回床头桌,这才说:“他可不是‘跟’着我回来的。他是被我和我的同事‘押送’回来海城的。”
“你们抓了他?”阮舒蹙眉。
褚翘单只手臂撑在她的肩膀上:“怎么?担心了?心疼了?”
阮舒安静一瞬,道:“你是警察,他是独枭。你抓他,天经地义。”
褚翘正打算夸她明白事理。
便听她又问:“他这回是犯了什么事?被你人赃并获了么?”
褚翘眉毛顿时挑得高高的:“一大块罂粟地,你说算不算人赃并获?”
四目相对。
罂粟地的话题一引出来,阮舒完全明白,褚翘这么热心地上来她屋里,真正想和她谈论的人并非傅令元。
早在打给褚翘那通求救电话,阮舒就做好了被褚翘知晓某些事情的准备,遂此时不和褚翘绕弯子了,直白问:“你们警方打算怎么处理陈青洲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