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间便来回了两三招。
阮舒则已从晃动的身形间辨认出人来,原本提着心落下,颇为无语而无奈:“褚警官,别吓唬我们了。”
庄爻眉头一拧,手掌间即将划出的小刀重新收了回去,并顺势在这时输一招,摆脱与她的胶着,迅速后退。
褚翘顿时转了方向,继续先前对阮舒的扑势,像是和庄爻没打够,接着和阮舒打。
阮舒却是站定原地岿然不动。
褚翘那挥出来的拳头乍看之下亦没有要收住的迹象,最后堪堪停在距离阮舒鼻尖一厘米的位置。
虽然知道褚翘不会真的打到她,但阮舒还是因为褚翘的拳风而小小地紧张了一下。
凝睛之后,入目的便是褚翘一如既往飒爽的面容,短发大概是没再修剪,明显比之前要长长了些。
阮舒只当作没瞧见褚翘满脸的不高兴,如常笑着和她打招呼:“你和马以终于蜜月回来了。什么时候来的海城?”
褚翘自她的鼻尖放下手,冷冷一哼:“你是谁啊?我认识你么?一大早私闯民宅,我现在就抓你去警察局。”
阮舒:“……”视线越过褚翘的肩头,望向刚从二楼下来站在楼梯上的马以,问,“你惹你媳妇儿生气了?”
小院子里他的那些宝贝花花草草基本,其中几盆被修剪过的痕迹太过明显了。眼下真真切切看到马以本人,她更加确定自己的判断是没有错的。
马以扶了一下眼镜脚,非常不给面子:“不要把锅甩给我。”
阮舒:“……”欸?高冷似天人一般的马医生,居然懂得如此接地气儿的网络流行用语?
褚翘双手抱臂,挪移了身体,隔断了阮舒和马以之间的视线,使得阮舒不得不重新面对褚翘的冷脸质问:“在庄家不是把我拒之门外?现在我也要把你拒之门外。”
“把你拒之门外?”阮舒狐疑颦眉,“我怎么不记得有这事?什么时候?”
“就前两天,我回到江城,打你手机没通,就上五洲酒店去找你,你当面不认得我,还让庄家家奴把我轰走。”说罢,褚翘轻轻一呵,“贵人多忘事。”
前两天……五洲酒店……阮舒立时明白是怎么回事,不过没着急解释,反过来质问:“是谁先重色忘友的?蜜月周期长,找不着人,难得打通电话过来,又因为重色而匆匆挂断。”
这确实是褚翘干的事儿无疑,可褚翘自然要为自己辩解的:“第一,我的手机被没收;第二,蜜月假的周期我完全身不由己。”
“身不由己”四个字出口的同时,她清晰感觉到身后来自马以的凝视,两条腿不禁有点发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