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臾,约莫子弹全部打光了,才终于消停。
吕品火速去备药,耳朵内的对讲耳机传来手下的一个消息。
房间里,闻野朝着窗帘飘拂的窗口丢出枪,愤怒和羞辱经此一遭发泄却仍旧未得半分缓解。
吕品在这时叩门:“boss……”
闻野拔掉肩膀上木条,扔出去:“滚!”
吕品却还是冒着被他发脾气的风险进来,肃色道:“boss,在酒店里发现雄仔的手下,刚刚跑来偷袭的兴许是同一拨人。我们先离开这儿,过境去樾南继续我们的原定行程,其余的事情留给下面的人处理。”
这完全是他斟酌过后的说辞。
他咽下的重点其实是:“我们的人之前被傅令元伤了好几个,对我们不太有利。而且boss你现在也受了伤。”
没出口是碍于boss的自负,不可能在当着boss的面再说“准备不充足、暂且对付不了雄仔的大批人,只能先跑路”之类的丧气话。
闻野蹭地从地上坐起,仄声:“很好,自己送上门来的人头。”
吕品不知道方才具体发生了什么,但竟然能把boss伤成这样,boss的这种状态他也是非常清楚的,明显为受辱之后亟需找出爆发口。
吕品却是有所考虑,心里犯愁该怎么委婉地劝一劝,突然听到“咚”地一声。
正是闻野失血过多晕过去。
…………
这边阮舒则刚醒过来,一睁眼发现自己枕在一个人的大月退上,而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垂首下来看她的一张傅令元的脸。
阮舒微怔,旋即眨眨眼,凝注着她,未出声。
傅令元沉洌着眉心,两只湛黑的眼珠子有点冷地慑着她,紧抿着薄唇,更是缄默的。
相对无言两三秒,阮舒伸手捏了捏他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