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号和二号肯定是闻野和庄爻了。
那么最大的困惑就是——
“还有第五个孩子,那个三号,也是个男孩。”阮舒眉心蹙成小山丘,“会是谁?没听庄爻提过还有其他孩子被收养。我在他们的照片上也只看到他们三个人的合影。”
“会不会也和当年的我一样,由于某种特殊原因,被放弃了?”猜测完,她马上又自我否决,“应该不是,三号旁边打的是星号,不像四号是被划掉,而且补上了五号。三号这里好像没有被替换。”
她遗憾叹气:“这张纸只有一点东西,太少了……”
讲了半天,没得到回应,阮舒顿住:“怎么了?”
听筒那头久久沉默。
阮舒从这阵沉默之中嗅到凝重。
心有灵犀地,她读懂他为何凝重,故作轻松地笑话:“信息量太大,你还没消化好?”
傅令元在间隔两三秒后重新响起嗓音,低而沉,带着克制的庆幸:“还好,你没和他们一起。”
虽然彼时孟欢的话他已经琢磨得很透了,但此时此刻和阮舒对上话,从阮舒这里了解到更详细的内容,他的那股害怕又一次涌现,且更加浓烈。
阮舒自己也是后怕过的,如今隔了一个星期,已经冲淡了。听着他的话,感觉着他的情绪,她笑了,揶揄:“夸口要当海上霸主的人,原来是个胆小鬼。”
傅令元坦坦荡荡地承认:“是,我就是胆小鬼。”
他少数几次的害怕,均源自于她。
自从有了她这个软肋,他就再不敢说自己无畏无惧了。
阮舒唇边的弧度进一步展开,哄小孩似的温声:“别怕,有我在。”
一句话,气场两米八,好似头顶一片天,任何事都能扛。
隔着电话,清冷的黑色夜空下,傅令元轻挑眉尾,目之所及的寂寥灯火仿若突然有了温度。
“嗯,知道我们家小姑娘现在厉害,不仅不用依靠我,关键时刻还能让我依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