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很好。”
庄爻先是舒出一口长气,随后沉默两秒,重新出声:“抱歉,我没有救出黄金荣。没有完成对姐的承诺。”
阮舒也不直接道破他内心深处对黄金荣的真实情感,顺着他给他自己找的理由,摇摇头:“没关系,你尽力了。我没有怪你,荣叔更不会怪你,你不要放在心上。”
她不是在表达对他的原谅。哪有什么承诺不承诺的,她根本没有资格与他谈原谅。她是在反过来安抚他、安慰他,不希望黄金荣的死令他感到遗憾、对他造成痛楚。
庄爻眼波轻闪,没有接腔。
阮舒回过头去问吕品:“你们谁给他处理的伤口?”
吕品指了他自己:“我。”
阮舒颦眉:“你学过医?”
“没有。”吕品摇头,很快解释,“可是姑奶奶,这种处理伤口的技巧,我们不是第一天掌握。”
这话并不能给阮舒下定心丸。因为她见识过闻野靠经验得来的处理伤口的野路子有多么简单粗暴。
可庄爻又去不了医院。
阮舒踌躇着问:“寺庙里就没有其他类似阿婆那样的专业医生?”
未及吕品回应,庄爻率先拉了拉她:“姐,我没事,不用大惊小怪。”
阮舒张了张嘴要反驳。
庄爻又开口:“姐,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应该在回江城的路上?”
阮舒未提被闻野掳来那一茬:“听说闻野救了你,你的电话又打不通,我就尝试找来卧佛寺。”
他的话倒是提醒了她:“你能行么?我打算把庄家的直升机叫来南山这里,你晚上跟着我一起回江城,去找阿婆,你好好养伤。”
吕品听言插话:“姑奶奶,庄爻现在还不能跟你走。”
“为什么?”阮舒应声看他,一瞬间充满敌意,眸光锐利无比。
吕品的小心脏也在这一瞬间吓了那么一吓,很快平复住,解释道,“姑奶奶,我们没有要对庄爻怎样,只是目前手头上有点事需要他的邦忙,所以他接下来的几天得留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