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前的冷漠,使得她竖起高而厚实的防御的心墙,外人很难敲碎、突破。
也正因为她在各种感情上的缺爱,一旦有人成功进来了,她便比普通人还要珍惜。
她的爱人是傅令元,她的亲人有陈青洲、黄金荣、庄爻、荣一、晏西以及晏西尚未出生的小妹妹,她拥有马以和褚翘两个朋友。
屈指可数,而每一个都对她具备重要的意义。
可,她的亲人,一个接着一个地从她身边消失……
她想,她可能真的被这次失败吓到了,所以她甚至生出了不要再和陆家对着干的念头。
如果之后能救出荣一,她就带着庄爻和荣一找一个地方隐居。如傅令元所希望她做的那般,把覆灭陆家的事交给傅令元干,她只需要等他,等他成功的那一天便好。
这样,是不是就能避免再有更多的人从她身边离开……?
浮浮沉沉朦朦胧胧的睡梦中,阮舒的脸颊和眼角传来疼痛的触感。像有人拿手指粗鲁地戳她,又像有人拿纸巾粗暴地在她的皮肤上摩擦,擦得她觉得很可能快要破皮。
而且,模模糊糊的,貌似还有一把熟悉的嗓音在烦躁地抱怨着什么。
阮舒在混沌的思绪中挣扎,终于成功地睁开沉重的眼皮。
她留着的床头灯清楚地照出床边的人影。
对方正弯着腰伏低身子,处于一个看起来凑近她的姿势,手里抓着一把抽纸。
一秒钟的怔忡之后,阮舒蹭地迅速从床上坐起,抬手就要打他。
他的动作比她更快,一只手横劈到她的颈侧,直接将她劈晕。
失去意识前她听到的最后一句话是他的嘲讽:“没事醒来干什么?自作自受。”
…………
吕品在后门等啊等啊等,纳闷着自家boss的动作怎么会这么慢?难道出了意外?被陈家下属发现?
说起来自家boss也是够奇葩,出门前反反复复了三次,最后以散步为理由亲自出马了,留他做接应。
做接应又不让他跟去酒店接应,而在寺庙的侧门接应——都在寺庙范围内了,还有什么可接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