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舒懒得理他,陷在自己的困顿之中——反正三只已经全用完了,他不可能再怎样。
彻底睡过去前的混沌中,她分辨不真切,似有若无听见他沉磁般的嗓音贴在她的耳廓轻响:“……你好好调理……我也已经开始戒烟了……”
…………
大年初六,马日,送穷神。
凌晨五点,陈家下属换班,睡饱的出去站岗,站完岗的回来车内疲累地睡觉。
庄爻自明天要开展计划的陵园刚回来没多久,眯眼睡了短暂的一寝,从口袋里取出随身携带的眼药水,仰面往眼睛里滴了两三滴,然后伸了个懒腰。
再一个小时,这夜大概就要开始渐渐亮了……
视线落在三楼的窗户上,庄爻盯数秒,打算收回来,忽然发现一楼最外面的门打开,一道人影走了出来。
庄爻顿住。
不仅他心中有数,守在周围的陈家下属也清楚,是昨晚来此的傅令元,所以均无反应。
傅令元愉悦地吹着口哨,颇具大摇大摆的架势。
走到树下后,傅令元跨坐到摩托车上,却没有马上离开,掏出手机打电话。
不瞬,庄爻这边的手机便震响。
他没有马上接,先瞥向外面,看了傅令元两三秒,才划过接听键。
“来我这一下。”傅令元单刀直入,言简意赅,说完便收了线。
庄爻倒也没有过多犹豫,打开车门下了车,行往那棵树,站定到傅令元面前:“什么事?”
傅令元叼着根没有点燃的烟卷,斜起眼打量他,再斜起嘴角:“你姐不需要你给她当护卫。”
“你管得未免太宽了。”庄爻无喜无怒,平平静静。
傅令元眸子眯起一下,暂且未再多余的话,切入正题问:“你和你姐提暗网里的事了?”
庄爻眉心一拧,表情难掩关怀:“她上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