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她很快又转回去,利落地点头:“行儿。”,就没其他多余的话。
可仅仅如此,已令阮舒感到非常不自在。准确来讲,是从她自己讲出那句话之后就非常不自在。
不自在地,她快速离开主屋。
冬日冰凉的空气涌入胸腔,正午的暖阳洋洋洒洒地照耀,她呼出浊气,思绪轻晃,不明白自己彼时一瞬脑子里究竟在考虑什么才会要让黄桑再多配那一份药。
转身,她想回屋里跟黄桑说不用麻烦了。
迈出一步,又停住,她垂眸,淡淡嘲弄——算了,配了就配了,拿回去自行处理就好,现在进去反悔,古怪而刻意。
不过,被自己这么一搅和,原本想试探黄桑的话都没来得及问。
“阮姐姐,你在干什么?我和阿树、阿上看了你好久,没看明白你是要进去还是要出来?”吴侬软语骤然传出。
阮舒彻底收拢神思,循声凝睛望向格格。
她已经晒完草药,歪着脑袋坐在石凳上,脚边是同样和她一致歪着脑袋的阿树和阿上,阿树和阿上的身边则跟着三只茸茸的小奶猫。
有种自己刚刚犯傻的样子被众人围观的尴尬。阮舒捺下赧然,走向格格:“听晏西说科科和阿针有两只宝宝的墓在你这里?”
“嗯嗯。”格格即刻从石凳起身,不等她要求就亲昵地牵住她的手主动拉她到花圃前,指向突起的一个小土丘,“在这儿。”
小土丘环绕在周围的花草之中,扎实又整齐,还有一根冰棍的棍芯作为墓碑插在小土丘前,像模像样。
看来根本不用晏西再提醒,格格也在每天悉心打理。
其实在大人眼中毋庸置疑是小孩玩过家家般的幼稚行为,但叫人无法取笑他们的赤诚和童真。阮舒不禁莞尔。
格格从旁边的花丛里折了朵嫩黄的小花递给她:“阮姐姐,这当作你来探望他们的礼物。你是他们的奶奶呢。”
阮舒:“……”
她升级为奶奶辈的话,格格绝对是从傅令元那儿听来的……
不好拂格格的好意,阮舒结果小黄花,在格格的引导下,摆放在墓碑前。
随后的十分钟,格格兴致勃勃跟她讲诉科科和阿针在这里的生育下小刺刺的详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