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已经从为其治疗的米国医生那里了解到情况。
陆振华放茶杯的动作略重:“一点小挫折就心里受创,我陆振华的儿子就是这种懦弱的孬种?”
海叔没再继续说,怕雪上加霜。
陆振华沉默片刻,头一偏,看回棋盘:“不想他以为他稳坐继承人的位置就可以高枕无忧不思进取。”
“但你看看,孟欢重回公司,对他造成的刺激效果好像全都打偏了。不去把嫉恨转变为斗志做好工作证明他自己的实力,只会找其他事撒气,呵。”
海叔笑着开解:“傅先生不是已经把小爷劝回来了?小爷终究还是小孩子心性太重,他之所以逃避,是太在意陆爷您对他的看法了。”
“只是,陆爷,”话锋一转,他道出担忧,“今天少杰的事儿,会不会让孟副总在背地里对小爷使绊子?”
陆振华凝着鹰隼般的眸子:“他要真被绊了,那也是他自己没用。”
…………
凌晨两点多钟的海城,道路两侧不断掠过阴暗交错的灯光,令阮舒产生一种命运穿堂而过的凉意。
什么都还没准备好,突然说回来了就回来了……
犹记得几个月前离开时,注重享受的闻野将房车开得慢,花了一天一夜的时间抵达江城。
今日全程紧张行驶,虽还在春运期间,但幸运地一路畅通无阻。
酒店之类的地方,必然不方便她居住。
不过她也没太伤脑筋——直接去到马以的心理咨询室。
庄爻和荣一已提前在等她。
“姐。”
“大小姐。”
荣一对她的决定是有心阻止但无力挽回的。
阮舒则对他们两人的前来接应是不满的:“你们都回去,专心准备营救荣叔的计划。我哪里都不会乱跑的,有事会联系你们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