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令元笑笑,终是顺着她的推开,退出了洗手间。
脑海中浮现她方才依稀发红的耳根,他的笑意愈加荡漾——嗯,他的阮阮越来越懂得小女人的害羞了。
药的副作用,内分泌紊乱,大姨妈异常,量大,用的卫生棉都是升级版的,像极了纸尿裤,阮舒自己都有点被吓到,也难怪傅令元在误以为她怀孕的情况下进一步误以为她流产。
那个时候他抱着她飞奔,该是一种怎样的心情……?
阮舒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呆呆愣了会儿神,最后还是想象不出来。
这种事情,终归还是无法做到感同身受的……
洗手液抹得差不多,她晃回思绪,低头看着水龙头流出来的水缓缓冲掉手上的泡沫。
左手无名指上的婚戒就这么露出来了。
阮舒再一次怔忡。
右手手指摸上左手无名指,轻轻地摩挲那细细的一环。
她记得,那时她之所以去珠宝店摘除戒指,是因为那阵子她长胖了些,以至于戒指卡在手指上滑不出来。
隔了几个月,它如今重新回到她的手指上,竟是和当初刚买时一样,大小将将好,不松也不紧。
平房前的救护车上,他的那一番话浮现脑海。
阮舒眼波轻轻闪动,低垂的眼睫遮挡住她眸底的情绪,心间涌动起潮潮热热,难以名状。
而在这会儿仔细的盯视之下,她才发现,它的外表有些遭受过刮擦的痕迹。
刮擦的痕迹……
是因为曾被她丢到马路上去的缘故吧……
刮擦的痕迹细微,不是非常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