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日记本等同于他们二人的盗墓笔记本、罪行记录本,隋欣同意呈堂,不再顾虑他父亲会因此和庄荒年一并曝光而名誉受损,已经非常关键了。
“好,我明白了。”阮舒点点头,略略一个停顿后,拎出另外一个她试图从隋欣这儿得到线索的问题,“你还记得,日记本里也有一块儿内容,是制作干尸的方法?”
“记得。”
阮舒组织了一下措辞:“可能有点不礼貌。但我还是想了解,你父亲后来是否真的去将纸上所记录的方法付诸实践?”
明显未料到她要问的是这个,隋欣愣怔住。
阮舒即刻追加道:“逝者已矣,死者为大。我不是要探究你父亲以前除了盗墓还干过哪些事,我是针对庄荒年的。因为最新在博物馆里发现一具不知名的尸体——”
“不知名的尸体……”隋欣在这时打断了她,怔怔地,且声音彰显出她在强行克制她自己的情绪,“什、什么样的尸体?”
显然不对劲。阮舒即刻告知:“成年男性,已成干尸。庄荒年的态度有点问题。现在怀疑极有可能是他杀人之后为了掩盖罪行把尸体藏起来所以做——”
“尸体在哪儿?我想去看一看!”隋欣又打断她。这回的情绪俨然已无法控制,甚至能够听到她站起身时椅脚和地面产生剧烈摩擦而发出的动静。
这下子更加能够确定隋欣知晓这副干尸的内情。阮舒凤眸轻狭,忙安抚:“隋欣,你别激动。你先告诉我,你知道什么?为什么要去看?”
那边的听筒却是掉落到了地上。
而隋欣的啜泣紧接着传来,明显捂住了嘴,却又压抑不住,是故显得啜泣声沉闷且越发痛苦。
阮舒颦眉。
他们隋家,还有哪个人能令她如此……?
阮舒的脑子里立刻有了猜测:“隋欣,那具干尸是……”
当然,隋欣现在电话没有在手,所以是听不见她说话的。
阮舒耐性地等着。
不多时,稍加平复的隋欣重新捡起了电话,鼻音浓重地说:“不出意外的话,那具干尸是……我父亲。”
猜测得到验证,阮舒反而忽然不知该和她说什么。
她此前只揣摩着或许隋欣知道点关于干尸的内情,完全没想到,干尸竟就是隋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