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爻心底的毛毛感这才稍微抚平了些,然后自顾自继续方才闻野的活儿,给阮舒清洗伤口。
他不敢下重手,一边擦拭一边观察她的表情。
闻野并没有走,双手抱臂在旁看了片刻,又发生讥嘲他了:“你才是要她痛死吧?优柔寡断婆婆妈妈,增加她痛苦的时间。就应该像我刚刚那样直接冲了,长痛不如短痛你懂不懂?”
庄爻未理会他,仍旧按照他自己步骤来。
手底下的人按照庄爻的吩咐以最快的速度把药品全买了来。
大概已经痛得麻木了,阮舒的反应已经比一开始小了很多,但五官还缩着,表情也仍然绷得紧紧的,脸色苍白难看得无法形容。
她这样双眸紧闭冷汗涔涔,看起来像极了沉陷噩梦之后一直无法醒来。
给她扎绷带的时候,庄爻顿住了。因为绷带必须缠过她的胸口。
她被剪的衣服,在这个过程中不知何时滑到了近于她的胸口处。
黑色的蕾丝内一,从她断裂的那根肩带就能辨认出,而也因为这根肩带的断裂,松得有点厉害,罩下的白腻未盖严实,瞧得若隐若现。
当然,分布在她胸口的些许新鲜的吻痕,更是清楚。
庄爻把她的衣服往上拉了拉,这才记起来,光忙着伤口的问题,她的湿衣服一直都没有换下来。
头一偏,他对闻野道:“我们先出去,找个女医务过来邦忙收尾善后。”
闻野的目光则刚从阮舒身、上收回来,回应给他的是极尽嘲讽的眼神和语气:“这么恶心的女人,救回来干什么?”
庄爻皱眉。
未及他说什么,闻野已哧着声,挂着冷笑率先走了出去。
庄爻沉默着给阮舒的四肢松绑。
…………
荣一是直到庄爻要求找个女医务进去医务室给阮舒扎好绷带、换完一身干净衣服之后,才得知阮舒原来是中了枪,吓得双腿一软,险些跪倒在病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