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品……?”庄爻疑虑,“什么意思?”
“闻野突然出现,带走了大小姐,我们其他人跟在后面。闻野在红绿灯路口的时候甩掉了我们。我找不到大小姐,吕品告诉我闻野带着大小姐往另外一条路开,我就找过去了。结果根本没有看到人!如果不是庄园里的人给我打电话,我现在都还在外头瞎转悠!”荣一气愤不已。
庄爻眼里应声划过陡峭,迈着大步回去医务室。
一进门就察觉阮舒因疼痛而发出的呜咽声变得有些奇怪。
他奔回病床前,就见阮舒的嘴里被塞了一大团纱布。
而闻野虽然不再直接拿酒精给她冲洗伤口,但看着他拿消毒棉签戳她的伤口,也是够让人火大的。
“够了!”庄爻从他手中抢走东西,制止了他的行为,并且拿掉了堵在阮舒嘴里的纱布。
“你干什么?!”闻野也发飙,“嘴里不给她塞东西,她万一不小心咬到她自己你别在那儿哭丧着脸心疼!”
边说着,他强行掰开阮舒的嘴,把纱布重新塞进去。
阮舒的头发湿得完全像是黏在她的脸上的,表情异常痛苦。
庄爻目露不忍——她需要送医院的……
可,无论是她、他和闻野,他们三个人的身份都是暂时见不得光的……
现在临时去医院,风险确实有点大……
见他许久不动弹,闻野踹了下他的小腿:“你发什么呆?!”
庄爻盯他两秒,闪了闪目光,暂且强行压抑住对他的火气:“我来邦她,你先出去,我一会儿有事情要问你!”
闻野眯眼,微扬起下巴:“你这在命令我?”
庄爻不和他浪费口舌,看回阮舒。
她的双脚和左手即便被绑着,也没有停止挣扎。只不过闻野下了劲儿,绑得非常地紧,短短的时间内,已经在她的手腕和脚踝勒出红痕——庄爻心底又毛毛的,非常想给她松开一些。
而伤口因为在右边肩膀上,她的右手不能舒展太开,所以被闻野挨着她的身体,小幅度地绑在床边——这一点,就闻野这样素来以自我为中心,不懂得体贴他人的人来讲,已经算细心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