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纵使如此,傅令元也没有立刻回应,只是先将她划动在他胸膛的那只手捉到他的下巴上,带着她的手感受他冒头的有点刺有点扎的胡茬——他深知她喜欢这种触感。
阮舒也从他的这个动作里,读出了他对她的妥协的感激。
少顷,傅令元搁她的手到他的唇上润了润,才回答:“你先让我去安排一下。”
这等于应承下来了。阮舒忐忑吊着的心稍稍松弛。
旋即她忍不住将她先前存于心中的困惑问他确认:“你爷爷是不是知道晏西的存在?”
更令她困惑的是,傅清辞不防着傅令元么?傅家爷爷假若知晓晏西的存在,也该清楚傅令元曾把外甥攥在手中当筹码,难道就不为晏西的安全考虑?至少也得瞒着已经误入歧途的傅令元,不让傅令元知道傅清辞和晏西如今之所在,不是么?
她刚从傅清梨口中得到傅清辞调去外地的消息时,其实琢磨过有可能傅令元和傅家的其余人一样不清楚内情。所以她和荣一打预防针说要回晏西这件事不一定能成功,一方面是考虑到傅令元可能会拒绝这项交易,另外一方面的考虑则在此。
事实则是,傅令元打一开始,便没有否认他知晓。
假若这项交易他当真不愿意,其实完全可以隐瞒说他不知道的。反正他的演技一级棒,且直接赖给他断绝了亲属关系的傅家,理由恰当充分又令人信服地推得一干二净。
那么他选择不隐瞒他清楚晏西的去向,抱着的是什么心理?——自信他能说服她放弃找回晏西?抑或表示出他没有刻意藏着晏西以彰显他对晏西确实不再存在利用之意?
嗯……?
不过一瞬间的功夫,阮舒的脑子里运转开来如此纷飞的思绪。
当然,她没能多加思索。
因为傅令元的两只猪蹄子又摸回到她的臋上,笑着提醒:“交易部分已谈拢,不要再拿多余的问题破坏良宵美景。该办事了。”
阮舒的兴致其实在这番谈话中已消散了大半。
傅令元分明瞧出她的冷淡,当即两只猪蹄子穿越过浴裤的布料,换到里面去,开始一番撩,嘴上则十分不满:“倒是拿出点漂牛狼的样子出来。”
阮舒被他捏得舒、服,懒懒地,哼哼着随口便吐话:“漂你太多次,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