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他出声问:“是不是,我做口头上的承诺,承诺无论以后发生任何事都不对晏西起歹念,都不行?”
“嗯,不行。”阮舒的嗓音很冷硬,“荣叔的事,不就因为临时起了变故,你没能守诺?晏西经不起这种‘变故’。”
傅令元似笑非笑,苦涩而无奈:“但凡我的一次失策,都会被你记挂在心念叨一辈子而抵掉所有的能耐,是么?”
阮舒却是反问:“你有什么能耐?”
傅令元:“……”
翻身便压她在沙发上,将她锁在他的怀里一通拱。
顷刻,傅令元适时暂停,指腹狠狠刮过她的嘴唇,尔后钳着她的下巴,眸子深沉地摄住她,颇为痞里痞气地撂话:“老子能让你在床上软成一滩水!让你在床上为我笑着哭!还不够能耐?”
被拱得胸闷气短的阮舒猛一搡他,反身压他在下,膝头用力抵着他的那个啥,冷着脸,眼神凶狠:“老娘能让你直接死在床上,比你更能耐!”
傅令元的双手不安分地揉在她的臋上,脸上笑得荡漾:“来,让我死在你的床上。”
阮舒自然没有遂他的愿。头一埋,趴在他的胸膛上,静默地听他的强劲有力的心跳。
傅令元的手移上来她的腰,顺上来她的后背,轻轻地抚片刻,平和地问:“口头承诺没有安全感的话,最低限度,你想要怎样,才能让你相信,我不会是晏西的安全隐患和威胁?”
最低限度。
这四个字她听得清楚。
已然是他最大的妥协。
阮舒并未马上回答,拿指头在他的胸口缓缓划圈圈,频率和他抚在她后背的手相一致。
斟酌须臾,她做出决定,曼声道:“我想和晏西好好通一次电话。”
从一开始态度强势地非要晏西的人,到现在改为一通电话,何尝不是她也妥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