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舒深深拧起眉头,双手紧紧抓住他握枪的双手,男女之间力量的悬殊,使得她此举根本起不到太大的作用。
后背硌在架柜上,同样疼得要命。
这家伙,真是一个严重的暴力狂!
阮舒抑制住想反击他的冲动,竭力维持自己的耐性:“好,不管你有没有计划去把她领回来,都不用忙活了。我决定我去领。不知道她是不是有什么喜好,我就从简地送她去火化,再买块风水好的墓地,给她入葬。”
她漆黑的眼睛淡静地与他蕴满暴戾的眸子对视:“虽然素未谋面,但她毕竟算是我的表姨。”
话音尚未完全落下,马上一记突兀的“啪嗒”贴着她的脑门传出。
是闻野扣下扳机了。
即便是空枪,枪身在那一瞬间的震动所造成的疼痛也够呛的,更遑论带给她的心理上的压力。
阮舒软着手脚滑落身体,坐到地上,大口地喘气,既想捂住疼得厉害的脑门,又想捂住乱了节奏的慌乱心跳,然而腾不出手。
闻野蹲下身来,先用枪身托起她的下巴,再用枪身拍了拍她的脸颊:“警告你。再多话,打的就不是空枪了。”
阮舒也是服了自己,仍旧不惧死活地说:“闻野,你根本不自信,根本不是无所畏惧,你其实是个胆小鬼,才总是不敢向我透露你的事情,生怕被我抓到命门吗?我们现在是同盟,承认一句她是你的母亲,难道我还能——”
闻野握紧手枪,竟是直接一巴掌盖到她的头上来。
太阳穴被枪柄砸个正中。
阮舒骤然一阵晕眩,浑身无力地倒到地上——她发誓!她真的发誓!绝对没有下次!绝对不要自作自受地来试图撬这个超级变态暴力狂的嘴!
“混蛋!”阮舒有气无力地咒骂,挣扎着,却怎么都爬不起来。
她瘫着,视线都模糊起来,视野范围内也只能看见闻野的脚。
她伸出手要去抓。
有手臂揽到她的后背将她扶起来。
“活该!”闻野冷冷地睨她,口吻嘲讽至极。
阮舒很晕,晕得眼皮沉重,手指无意识地揪住他的衣领:“我的命很金贵,打死我你赔不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