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令元湛黑的眸子微眯一下,戏谑:“舅舅是打算亲自出马,和庄家的新董事长也来一次把酒言欢,一劳永逸?可这次的新董事长据闻是位年纪轻轻的小女人,我还真挺想见见的,或许比现在方便得多,简单的美男计足矣。”
“你啊你,故意逗我开心。”陆振华笑了笑,继而语气一收,“其实照道理,庄家的新董事长已经走马上任三个多月,我确实应该抽个空,去江城和她见一见。只不过……”
他顿住,似在考虑什么,数秒后,却未再续话,而说:“行了,这事儿等以后找机会另外和你细说。你别在江城多耽搁了,尽快回来,之后和孟欢合力推行‘新皇廷’计划。”
傅令元闲散地应承:“嗯嗯,我晓得了,舅舅。”
收了线,他点燃一根烟,迎风抽着,神色沉凝。
少顷,见他指间的烟卷即将到头,栗青把茶几上的烟灰缸递过来。
傅令元转过身,恰好掐灭烟头的星火。
栗青斟酌着问:“老大,以阮姐现在的身份,我们可能不好直接见到面。能约到林璞,恐怕是最大的极限了。”
“不,她一定会来。”傅令元口吻确信,就像方才告知陆振华能搞定时那般。
走向沙发,他拎起外套穿上,伸手向栗青:“车钥匙。”
“老大你要出门?”
“嗯。”傅令元愉悦地斜勾一下唇角,“买点东西。”
…………
隔天是周末,非工作日。
或许新房间的气场与她更合,又或许抄写经文有助于睡眠,阮舒难得地一夜无梦至自然醒。
她没出门,闲来无事,头一回有心思在庄宅里四处转悠。
隋润芝虽不在,印记却还留着。毕竟宅子里的所有,几十年来几乎全由她一个人打理。
在后花园见园丁在修剪花圃,阮舒建议将原先千篇一律的形状改掉。
园丁听言怔忡:“可是姑奶奶,这是大奶奶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