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品笑了笑:“那位褚警官一直对庄家很关注,接近姑奶奶,当姑奶奶的散打教练,分明是企图打探庄家的情况。姑奶奶是真的寂寞了。明知褚警官别有目的,还愿意继续和她做朋友。”
记起不久之前他在阮舒的手机上看到她对褚翘的备注已然亲昵到“翘翘”,闻野不禁冷嘲:“寂寞?每天这么多人围绕在她身边转,还不够?还要去外面交朋友?搞得她好像非常可怜巴巴,没人疼没人爱得快要死掉似的。”
可boss你不还是放任姑奶奶了?吕品腹诽着,咽下话,把倒好酒的酒杯送到他手边,转口说,“boss放任姑奶奶和褚警官的往来,是一招险棋。”
闻野接过酒杯,冷冷一哼,不予置评。
吕品顿了顿,又提醒:“如今梁先生是姑奶奶的未婚夫,褚警官想探知庄家,自然而然也将梁先生列成警察关注的对象。短时间内估计不会把人撤走。不管怎样,对我们终归有些不方便。”
“而且,”他颇为困惑,“那几个警察貌似察觉出我们进出方式的异常了,今天看到他们在周围转悠了许久,可能是在找我们的另外一个出入口。”
“嗯。应该是。”闻野不足为奇,喝了一口酒,“那天在医院门口碰到那个姓褚的女警察了。回去后才发现房子外头被警察盯上了。”
吕品愣了愣,总算恍然。
稍稍一迟疑,即便知晓他不爱听,他还是多嘴:“boss,我们近期是不是应该低调点?”
“我们还不够低调?你要我怎么低调?”闻野咽下嘴里的酒,反问,旋即斜眼,“就算高调又怎样?生活就应该多点刺激。死水无波,有意思?”
自家boss性格素来如此,吕品更深知,他再夸张都有他自己的分寸,否则也不会始终相安无事,便未再就此多言徒惹他不快。
只是临出房间前,又记起来向他顺嘴一提:“方才姑奶奶摔伤了,问我要跌打酒。”
“摔伤?”闻野皱眉,重新打开电脑,点开监控。
画面里,阮舒正坐在床尾凳上,抬高起一只脚,卷高裤管,用跌打酒揉膝盖。
貌似挺疼的,她的眉心拧出了一个小疙瘩。
闻野尝试放大画面,刚瞥见她膝头上的一块淤青,她便揉完了跌打酒,把裤管翻回来,脚也从床尾凳上放回地面,来回走动了几步。
确认没什么大问题后,她拧回跌打酒的瓶盖,搁放至梳妆台上,然后行回床边,爬上床,躺进被子里,手臂往床头一伸,衣袖间露出一截她白皙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