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心中忽地又生出一种猜测——庄佩妤真的厌恶她吗?是不是为了让酒鬼更加相信她是他的女儿,才故意表现的?
转瞬阮舒便掐灭念头——不要再幻想了!明明早在庄佩妤自杀死掉之后就决定不去纠结庄佩妤对她的感情!现在在干什么?!
庄佩妤带给她的只有灾难!先是搅和不清的两亿!又是阴阳怪气的庄家!
手指不自觉在身侧蜷缩,攥紧成拳头。阮舒神情冷漠地盯住闻野尚亘住前路的脚:“我累了。”
虽有所示意,但其实并不等闻野反应,她已兀自跨过他的小腿。
闻野没多加阻拦,目送她纤细而凛冽的背影消失在卧室的门后。
庄爻刚买了食物从外面回来,不见阮舒人,第一反应就是扭头问闻野:“你的嘴又犯贱了?”
“她自己犯她自己的贱。”闻野自鼻子里轻嗤出声,也起身走人去客厅。
本想拿自己没喝完的那瓶精馏伏特加,却没找着。
眸子一眯,他双手抱胸,站在客厅拉门的过道处,径直凝向阮舒所在的主卧的门,表情颇为冷。
…………
翌日,天气晴朗,碧空如洗,万里无云,据庄荒年说,算过了,也是个黄道吉日,宜入宅。
阮舒的衣着基本和昨天一样,盘着头发,黑色裙子银丝绣边,只不过今天的妆比昨天明显,浓烈的红唇衬得她脸上的皮肤白到反光似的。
褚翘站在路边。
车子从她的身侧驶过。
后座的车窗恰好是敞开的。
她得以看到阮舒一闪而过的面无表情的面容。
冷艳。
这是褚翘最直观的感受。
今天的跑步偶遇计划没法继续执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