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舒自然不会遂他的意愿发表任何意见。
自有吕品捧他的臭脚:“boss的扮相绝了。没有一个人认出来你是假的。”
阮舒不了解庄家,不知主持仪式的几位老人的来历,但多少有点自己的猜测——
首先,闻野对所要冒牌的这个驼背老人必然非常熟悉,才能惟妙惟肖地模仿到位;
其次,祠堂内光线不足,同行的另外几位老人辨认不仔细;
最后,驼背老人带她走出去的时候,现身在大家的视野之中,或许因为毕竟隔着距离,台阶下的人看不分明……
当然,还有一种可能是,驼背老人平日深居简出,众人本也认得不仔细,才令得闻野得以顺利蒙混过关。
至于庄荒年的在场……她不确定,庄荒年到底知道不知道,驼背老人是闻野。
还有那枚虬角扳指。既然明目张胆地戴在驼背老人的手指上,是否代表,它属驼背老人所有?
闻野在庄家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存在……
掀眼皮瞅他,他正在玩他手上的枯皱的皮,吕品帮他端着不知什么药水,闻野用布沾湿之后慢慢擦过,假皮即刻干化并且翘起来。
闻野就是沿着翘起来的边缘,技术极佳地慢慢揭掉整块假皮。
嫌恶心,不想看,阮舒起身要走。
桌底下,闻野的脚伸直亘在半空,挡住她的去路:“不是还有问题没得到答案?”
阮舒冷漠脸:“你不是并不愿意如实相告?”
“你不多试试,怎么知道我所有的问题都不会为你解答?”闻野没有抬头,在洗他手上残留的假皮的碎屑。
她不想浪费时间。阮舒心道。
稍一顿,又改变了心思。
“庄佩妤的首饰盒,和你的虬角扳指,在庄家真的一抓一大把?”
这是在卧佛寺时,他曾说过的。他甚至放话过,只要她投奔他,类似首饰盒的东西天天劈了当柴烧都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