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泡澡,一个涂抹。”老妪回答,“搭配在一起,祛疤消痕。”
临末了追加补充:“这是我的秘方。效果很好的。”
阮舒愣住,看回桌上的东西,抓起一根草,静默地凝注,愈发觉得熟悉。
搜索枯肠片刻,模模糊糊地,总算记起,蓝沁策划她遭“轮”之后,她被傅令元带去黄桑那儿的治疗期间,每天傅令元抱她去泡澡时用的草药就是长这样。还有泡完澡在她身上擦的药……
彼时,她身上留下的两三道皮带抽伤和手腕脚踝留下的勒伤,就是这样几乎看不出疤痕了。
如此看来,貌似……真的是一样的用药……
嗯?
阮舒又怔忡——可刚刚老婆婆不是说,这是她的秘方?那黄桑怎么会……
难道两人之间有什么关联?
猜测一出,她急急追出去想询问,却是险些和一个要进门的人撞个满怀。
定住,抬眸。
多日未见的闻野居高临下地睥着她。
阮舒眸光清锐,开口便问:“那个给我治伤的老婆婆是什么人?”
似未料想她突然对老婆婆感兴趣,闻野挑了下眉。
极其轻微,然而阮舒捕捉得仔细,嚅动唇瓣打算再问话的,张了嘴后发现不知该如何继续问,因为她对黄桑的身份亦一无所知。
闻野根本不理会她的疑虑,自说自话问:“能动能走能跑能跳了?”
不是已经都看见了,还明知故问个什么劲儿?阮舒同样不理会他,兀自凝眉思索——话说,老婆婆刚来给她的治伤时,由于同为中医,所以令她恍然记起黄桑。如今老婆婆口中的所谓秘方,黄桑却曾给她用过,就不太可能是巧合了!
“哑巴了?”遭遇忽视的闻野完全不把她当病人地轻轻踢了下她的小腿找回他的存在感。
瞥了瞥被踢脏的裤脚,阮舒眼波无澜:“庄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