缩紧,缩紧,再缩紧。
手指头扣得手心一疼。
阮舒愣了愣,摊开手掌,有些难以置信。
“阮小姐要不要试着坐起来?”老妪建议着,帮忙扶住她的一只手臂。
阮舒撑着从床上爬起来,还算比较顺利。
“阮小姐要不要试着活动手臂、脖子和腰?”老妪紧接着建议。
阮舒下意识地按照她所说的,抬了抬手臂,扭了扭脖子,又舒了舒腰。全部动作小心而谨慎,但不仅力气回来了,连伤口的牵扯都不再有。
“阮小姐要不要再试着下床?”老妪第三次提出建议。
阮舒已迫不及待,不等她的话音完全落下便伸出双脚。
老妪弯腰帮她把床边的拖鞋拢好。
“婆婆你不用这样!”阮舒特别不好意思,要一个老人家为她做这些。
“没关系,别看老婆子我年纪大,身子骨指不准比一些年轻人还要结实。”老妪重新站直身体,笑得慈爱。
阮舒撑着床,脚着地,成功站到地上,并来来回回地踱步。
顷刻,她停住,低头看自己。
好像……真的可以如常行动了……
这是不是代表,她的伤好得差不多了?她可以下山回海城了?
念头浮出,她的心情倒未有丝毫起伏,非常平静,不若上一回自己折腾着下床来得欣喜和激动。
“谢谢婆婆。”阮舒浅弯唇角,表达感激。
老妪笑而不语,专注收拾着她的药物,大多数她自己带走,留了一小部分在桌上,其中便包括那一大把的阔叶短梗草和粉色药膏。
阮舒好奇地指着问:“这两个是拿来干嘛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