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飞蹲下身来,头低得都要学她把脸贴在地面上,似在观赏她痛哭的表情。
露一抹讥嘲,他突然凑近过来,缓缓地吐字:“贱人。”
第一次听他张嘴说话。两个字的声音特别地厚,发音有点类似大舌头,但每个字的尾音感觉没发全就断掉了。
也因为此时这样怪异的角度,阮舒看进他的口腔里,看到他短小的半截舌头。
呵呵。她撑着一口气,艰难地回应:“孬种……”
只会拿女人出气的孬种。
谭飞被激怒,扬起手中的皮带,直接抽上她的脸颊。
脸颊的皮肉比身体更脆弱,尤其还是第一鞭,就算被人甩了一个光似的。眼前遽然一黑,阮舒的喉咙哽出了声。
这回好像是真的要撑不住了,视线黑了之后,好长一阵子睁不开来。
不过谭飞并没有马上又往她的脸落第二鞭。她听到他发出一记冷笑,然后是他脚步的走离,片刻后,他走回来。
忽明忽暗的视野内,阮舒看见他的手上多了一把刀。
谭飞蹲到她的跟前,恶心的手指挑开她的两片嘴唇,强行去撬她的牙齿。
阮舒明白了,他一定是想把她的舌头也割掉。
她狠狠地咬他的手指。
谭飞一个耳光重重盖到她的脸上,正打在方才抽皮带的位置。
痛上加痛,除了痛,什么都感觉不到,阮舒几乎晕过去,意识恍惚而模糊。
无力反抗了。
怕是在劫难逃。
天花板上在这时传出车轮开过的与地面沙砾产生的摩擦声。
谭飞明显比她更在意动静,没有再管她,匆匆地开门,离开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