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是谭飞……
她被谭飞给偷袭了!
也怪她自己!车上躲了那么一个大活人,她居然毫无察觉!
不行!要想办法离开这里!必须离开这里!从上一次谭飞嫁祸她杀了林翰,完全可感觉到谭飞对她的恨意,他们之间的结肯定只有你死我活了!落在他手里,自己会是怎样的下场,完全可以想象!
阮舒即刻从地上站起来,哗啦啦地一阵响。跑出去没两步,她猛地被狠狠拽回,跌坐在地,手腕和脚踝深深地勒疼。
她垂眸,这才发现四肢均被扣上了沉沉的铁链。
铁链……
怔怔盯着坚硬如铁,浓浓的恐惧无法阻挡地涌满整副胸腔——她逃不出去了……?
耳朵里在这时捕捉到脚步,越来越近。
阮舒循着声音望向门口,身体越来越僵。
不多时,门从外面打开,谭飞站定于门坎处不动,眼睛盯着她。
那眼神,阮舒无法形容。或者更准确来讲,谭飞整个人现在给她的感觉都是无法形容的。
无法形容的未知。
未知接下来迎接她的将会是什么。
半晌,谭飞光就这么阴鸷而冰冷地看她,没有说半句话。
阮舒记起婚礼那日曾听周锐抱怨过,说谭飞自打舌头被绞了半截后,因为讲话不利索,就变得沉默寡言,几乎与哑巴没有区别。
突然地,谭飞从门坎跨了进来,慢慢朝她靠近。
阮舒一步步地往后退,直至退无可退,后背靠上冰冷的墙面,心中的恐惧满得几乎要从喉咙里溢出来。
然而中途谭飞拐向了桌子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