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干嘛穿成这样?”阮舒颦眉。
晏西仰脸伏在她的耳朵边,压低声音解释:“因为这次出门,没经过我妈妈的允许。”
心头应声一绞,阮舒低眸,沉默地盯着他。
见状,晏西误会了:“小姑姑,你不会想赶我下车不让我跟去吧?”
阮舒捏了捏他的下巴:“嗯,是,没得到你妈妈的允许,你怎么能随意出门?如果出了什么问题,谁来负责?”
晏西垂下脑袋:“好。我听小姑姑的。我不能难为小姑姑。”
“你上一次离开这附近,是什么时候?”
这个话题转得突兀,晏西微微一怔,道:“六一儿童节。”
他未加思索,显然记得非常清楚,不瞬口吻愉悦地补充:“每年六一学校都有亲子活动。以前我妈妈的时间都不凑巧的,是保姆阿姨陪我参加。今年我妈妈难得亲自来的,而且活动结束后还带我去玩了。”
他架起盾牌,有点炫耀的意思:“这套美国队长,就是那天参加学校的表演活动我所穿的。我妈妈那天也戴面具。”
“穿成这样去玩?”阮舒向他确认。
“嗯。”晏西点点头,“那天大街上见到很多小朋友都差不多一样刚参加完六一节活动的样子。也没什么可奇怪的。”
阮舒心里酸酸的,邦他理了理脸上松松垮垮的布料:“嗯。我知道了。既然车都开出来这么一段路了,没办法让你回去了,你一个人我也不放心。那就跟着去吧。一会儿再和我一起回来。”
晏西的唇角弯开弧度,搂紧她的胳膊,侧头靠上来:“谢谢小姑姑。”
阮舒故作不高兴:“要是被你妈知道,我不知道得死几回。”
“不会的,仅此一次,而且是个意外。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晏西笑。
抵达医院后,阮舒很快去邦保姆阿姨办理各种手续缴纳了各种费用。
不是什么严重的病,只是重感冒,在家里的时候可能一时脑供氧不足,所以晕过去。不过因为晕过去摔到地上时,脑袋磕到了墙面,需要住个院观察一晚。
晏西出门的时候顺手带上了保姆阿姨的手机,阮舒趁着保姆阿姨人没醒,联系了她的家人,然后带着晏西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