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即他转向栗青:“你照顾得不错。”
栗青又是摇头又是摆手:“小爷,我受不了你的夸,照顾老大本来就是我应该尽心尽力的。”
记起那日傅令元伤口全都裂开的样子,陆少骢冷哼:“也对,你这是将功补过。若非看在阿元哥的面子,我肯定要越权把你给处置了!”
深知他素来说到做到,更深知他惩治手下的那些手段,栗青惶惶然直冒冷汗,脊背凉凉。
陆少骢的视线在病房内转一圈,又回到傅令元的身、上:“怎么不见小雅?她不是非常不放心阿元哥你,每天都来守床?”
“被我赶回去了。”傅令元表情不悦地解释,“她自己的伤都还没养好。”
陆少骢笑:“原来阿元哥是心疼了。”
傅令元闲闲散散地勾唇,算作默认,转口问:“你呢?你昨天还说今天没空过来探视我了,怎么又来了?”
“这不孟秘书昨晚刚生产完,我怎么都得过来看一看。”陆少骢拉过一把椅子在他床边,十分恣意自在地瘫坐,“和我妈还有雪姨一起来的,她们俩女人还在孟秘书的病房里交待她们女人的事情。”
“我现在的情况是没法亲自去向孟秘书道喜,早上倒是让栗青过去邦我和舅舅表达了一下。”傅令元扯开笑意,“你见过你那弟弟没有?”
“见了。”陆少骢点点头,“就隔着玻璃站在育婴室外远远看了一眼。”
“怎样?”傅令元饶有兴趣般。
“又小又丑,跟老鼠似的。”陆少骢皱眉,回忆了一下的样子,道,“看起来也太脆弱了,好像随随便便一摔就会四分五裂。俩女人非说长得像老陆。当着面我没泼他们冷水,默默为我自己心疼。好歹和我是兄弟啊,他长得丑得多拖累我。”
谁也没料到他竟在意这个点,栗青在一旁实在憋不住笑:“小爷,小孩子刚生下来没长开,都是那个样子的。”
“是么?”陆少骢一副恍然的表情,旋即眼神古怪地盯栗青,“你怎么了解那么清楚?你生过?”
栗青:“……”
见他被狠狠噎住,陆少骢哈哈哈地笑出声:“让你打趣小爷我。”
“对了阿元哥,”陆少骢又扭回头来,“我妈说她就不过来探望你了,因为她这几天肯定都要往孟秘书的病房跑,反正就是她们老娘们讲究的一些忌讳。我都不爱搭理。”
他的生气都写在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