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舒:“……”
黄金荣紧接着又想到了什么,霍然站起身:“还是说,他儿子根本就不是个生意人?”
生意人?阮舒心下冷笑——闻野倒卖军、火,自然算生意人。
“荣叔,你先把你和你那朋友,以及你那朋友的干儿子,详详细细地说一遍。”
黄金荣听言也不含糊,便将那日告诉陈青洲的话大致复述了一遍给她。
阮舒这会儿完全确认,黄金荣还真是压根不清楚闻野的底子,难怪能介绍给她……
那天闻野说他的干爹是普通老百姓,原本她不相信,可既然黄金荣都确认过了,看来真没什么大来头。她甚至琢磨着,闻野的真实身份怕是连他干爹都瞒着的……
“丫头,你好像并不仅仅因为相亲的事情生气吧?可我那朋友的干儿子究竟哪儿出了问题惹你不高兴?他那边还说,和你相处得挺愉快的……”黄金荣的嗓音弱弱的。
阮舒的脸一沉,额角立时下来好几根黑线,竟然能够想象出闻野说这话的神色该是怎样地犯贱。
“荣叔,你那朋友的干儿子他——”话到一半,她又忍下没继续讲了。一方面是因为一旦开启了话题,肯定会被深究她和闻野的那些破缘分,另外一方面主要考虑到,从黄金荣的言语措辞中,貌似对那位朋友十分珍惜,倒也不想平白破坏两位长辈之间的友谊。
况且,如果她没记错,闻野好像不知道她的干爹就是青邦的黄金荣,对他自己的那位干爹也表现得特别敬重。她若挑了黄金荣和他干爹的关系,怕是闻野会找她的麻烦。还是保持现在这种他不主动打扰她的状态比较好。
对的,这样不主动打扰的状态——几次和他的碰面,全部都是巧合。他虽嘴上总说对她有兴趣,但未曾进入过她的生活影响到她。看他的样子也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忙着他的倒卖生意呢吧,哪有钱赚往哪儿钻……
黄金荣等她的下文没有等到,兀自臆想:“他咋了?他真的欺负你了?!”
“好啊老吴啊老吴,你干儿子竟然欺负到我丫头头上来了!看我不找你算账!”他眼睛瞪得似铜铃,八字眉倒竖,暴怒着便要进屋去打电话的样子。
“荣叔。不是,他没有欺负我。”说这话的时候,阮舒的表情虽无虞,实际上记起了闻野临走前在他脸颊上碰的那一下,心里头只再度觉得恶心和恼火,压了压情绪,道,“反正你以后不要再做这种事情了。我非常讨厌那些男人。”
黄金荣安静了两三秒,眼睛紧紧地盯着她:“所以你还是只稀罕姓傅的那小子?”
阮舒怔忡,心里头很烦,别开脸,语气微冷:“荣叔,饭吃完了,我要出门去办事了。”
她不爱提那就不提,黄金荣没揪着话,反正最重要的是他和她的关系终于破冰了,可不能再给搞砸:“行,那你去。晚上还回来的吧?你不是还有事情问青洲?”
“嗯嗯。”阮舒略略颔首,回房间取了包和车钥匙,出门。
不过,去到警察局之后,却没能见到林妙芙,警察给出的原因是林妙芙的犯罪情节严重,受到严密的看守,暂时不给与外人接触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