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与其说她是好奇林湘的丈夫,不如说她是好奇林氏的联姻对象。
“不是我们商界的。是高干圈子的。”林璞道,“土地局副局长的儿子。貌似很早之前就准备和大姐定下来的。但不知为何不了了之。”
“谭飞?”阮舒愣怔——谭飞的父亲本是土地局规划科的科长,去年年底升为副局长的。
果然见林璞点头:“对,是姓谭。”
真是谭飞?阮舒很是错愕——她记得很清楚,后来两家人的婚姻闹翻了,还是谭家先悔婚的。
那个时候谭飞刚被绞了舌头不久,她私下里猜测,是谭家不愿意让外人知晓谭飞出事儿,因此作罢婚事的。
时隔这么久,竟是不计嫌隙“再续前缘”?
但见林璞欲言又止的,踌躇着开口:“姐,我听到些传闻,那个副局长的儿子去年出了点事儿,成残疾了,才促成这门婚事的。”
阮舒眸光轻闪一下——是吧,是该残疾了。没掉一根手指算轻的,还能安假肢,可那半截舌头无论如何都接不回来的。估计不至于哑巴,若好好治疗,应该能说话,就是不利索吧?
自那之后,她还真没详细探听过谭飞的情况。谭家自个儿也把消息焐得实实的。她是跟着傅令元去参加他红圈里的朋友聚会,才得以听闻了些。
“我不太清楚。”她先是摇头,转念想到自己曾经和谭飞暧昧不清,林璞可能听说过,她便又补充道,“以前因为食药监局卡了我们的新产品,我和谭大少打过一阵子的交道,之后各忙各忙的,未再见过面。倒是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成残疾了。”
林璞没说什么,沉默了一会儿,轻轻吁气:“希望大姐能够幸福吧……”
阮舒不动声色地打量他的神色,还是看不出他太大的破绽。
仿佛在她面前的,确确实实就是一个对林家无争无求而真心为亲人担忧的善良boy。
随后两人又闲扯了几句,阮舒琢磨着一时再探听不到什么,况且时间也差不多,便主动提醒他是不是该回公司了。
林璞瞥了眼手机屏幕,一拍脑袋:“时间过得太快了,我明明都推迟了会议,怎么就到点了?”
他笑着看向她:“果然,欢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和姐相聚太高兴了,连时间都吝啬。”
“狗腿。”阮舒懒懒地翻眼皮。
林璞见状笑得更开心,提议道:“要不我还是让助理邦我把会议推到明天去。我觉得还没和姐聊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