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舒挑了下眉,没去打扰他,兀自上三楼。
临走前黄金荣特意邦她收拾好了桌子,并折叠归位到角落里。房间里明明恢复成原来安安静静地样子,她倒有一瞬间的不适应,耳边仿佛又回荡起黄金荣爽朗的笑声和沉厚的嗓音。
她其实挺难理解的,为什么她接受黄金荣对她的关心,黄金荣会那么开心?
或者说,一直以来她都挺没自信的,没自信如她这样的人,为什么还有人锲而不舍地试图靠近她。所以她只能用“别有目的”来解释。
可黄金荣……
阮舒抿唇,捂了捂心口——她好像有点弄明白之前那种形容不清楚的感觉是什么了,貌似是“温暖”。
这种她从不曾体会过得到过的来自长辈的关怀,令她感觉温暖……
洗漱完后,阮舒躺到床上敷面膜,视线落于被她塞在衣柜和墙角间隙之中的那只大熊的屁、股,脑袋放空了好一会儿,而后抬起左手,摊开手掌,盯住无名指上的戒指。
明天去珠宝店里让店员邦忙想办法把它取下来吧。
她想。
……
隔天一早阮舒从外面跑步回来,在后院里浇花的马以将她叫住:“等一等。”
“什么事?”阮舒抓起搭在脖子上的毛巾,擦了擦脸上的汗。
马以放下手中的喷壶,走向前台的桌子,拿起他暂且搁在上面的一份文件袋,递到她面前:“你要的。”
“嗯?”阮舒一时没反应过来。
马以懒得和她解释似的,回去重新提起他的喷壶浇花。
阮舒打开文件袋瞅了一眼,才发现原来是那个毁容的病人的资料。
“这么快整理出来?”她有些不可思议,昨天问他要的时候,听他的意思好像要准备个几天,没料到一个晚上就解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