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元哥我和你一起!”陆少骢跑上前来准备爬上车。
傅令元阻了他:“不用。”
他面色苍白,看上去很平静,眼神十分地深:“少骢,我只想自己陪她。”
陆少骢停住不动,看见阮舒的其中一只手臂不小心从傅令元的怀中滑落出来,手腕的绳索勒痕血肉模糊,往上则遍布着青青紫紫,还有一小截的鞭痕,异常刺目。
他咽下了原先的话,转口道:“好。阿元哥你好好照顾元嫂。其实的事情我和老陆会处理。”
傅令元正垂着头将阮舒的手臂重新包好,似有若无地“嗯”一声。
救护车的门关上,隔绝了其他所有人的目光。
车内的医生和护士建议傅令元把阮舒先放到担架床上做简单的检查和伤口处理。
傅令元黑着眼睛摇头拒绝:“不用了。麻烦你们在长虹路的第二个十字路口放我们下车。”
医生和护士均愣怔。
傅令元没有搭理他们,兀自将盖在她头上的衣服拨开,露出她的脸。
他伸出手指拨了拨她的头发,低头轻轻地吻了吻她的眼睛,旋即扭头瞧向车窗外,眸光幽深,一瞬不眨。
酝酿了好几个小时的大雨终于砸下来了。
……
海城机场。
时间已过一点,青邦的人却迟迟没有现身的动向。
同时她所雇用的那个穿黑衣戴黑帽手拿玫瑰花的男人也不着急,还在原地站着等人。
蓝沁并不着急,耐性地喝着咖啡,目光四处地扫视,试图寻找青邦的人,以及警方的人——刚刚那通电话,她诱焦洋过来找她。
他的速度有点慢,不过她可以理解,他犹豫是肯定的,而且肯定需要先布防,准备清楚后才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