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陆振华将黑子落下在棋盘上,嗓音骤冷,“走漏风声的人都没确定,我有什么可满意的?”
心腹沉默——没确定,但是早就圈定了怀疑对象。
陆振华拿起手边的准备好在那儿的湿毛巾,擦了擦手:“虽然会所的交易只是幌子,最终还是顺利的,但事实就是,第一次和泰、国的新朋友合作,就出现纰漏。人家嘴上没有责怪我们,我们自己面子上挂得住?往后还怎么给人安全感?”
“是……陆爷您教训得是……”心腹垂首点头。
陆振华擦完手,轻叹一口气:“等明天阿元醒来,我去看看他。他伤得确实重了些,我得好好补偿他……”
“医生也交待了要给傅先生补一补。据说夫人已经让管家忙活下去了。”心腹道。
“嗯。”陆振华起身,双手负背迈步走,“行,我们也该去休息了。”
心腹紧随其后,临走前瞥了眼棋盘,看到棋盘上的白棋被黑棋吃得死死的,全军覆灭。
……
阮舒恢复过来意识时,发现自己的嘴巴被胶布封住了,更有一块黑色的布蒙住了她的眼睛,顶上应该有盏大灯,因为灯光很亮的,从黑布泄漏了光线进来,有个晃晃的光圈挺刺眼的。
尝试着动了动身体,进一步发现自己的手脚全部绑住了,而且是四肢大开地被绑在四个角。后背隔着布料摩擦,可以辨别出是张床。
一只砧板上的鱼,等待持刀人对她为所欲为。
这是她对自己目前处境的快速认知。怎么都不像是有好事,说不害怕完全就是自欺欺人,阮舒能做的就是尽可能保持思维的清晰和镇定。
蓝沁!她在内心大声地叫唤,嘴上却只能发出“唔唔”声。
周围那么安静,她本以为没有人的,结果在她的这通动静之后,立刻听到有人角落里有人缓缓走过来的脚步。
四五秒后,那个刺眼的晃荡的光圈被一道人影遮挡——是蓝沁站定在了床边。
“唔唔唔唔唔!”你想干什么!阮舒透过眼睛上的黑布,盯住她的身影。
下一瞬便有冰凉的手指伸到她的脸上来,沿着她的面容勾勒着线条,轻轻地滑动,伴随着蓝沁幽幽的嗓音自上方撒落:“别怕,阮小姐……我只是需要你帮我一个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