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令元顿了顿,捧住她的脸:“我刚刚说给傅太太煮面。”
“你刚刚说签。”阮舒重复,着重强调,冷眸,“反悔了?还是耍我随口说的?”
傅令元摸着她左手无名指上的那枚素戒,没做回应。
阮舒抽回手不让他摸,并且挣扎着要从沙发上下去。
傅令元笑着捞回她的腰将她禁锢回他怀里,亲吻她的后颈:“看电视,吃午饭,带科科减肥。最后我会不会同意签离婚协议,看傅太太的表现。”
这样的话,与她而言完全是好消息。然而阮舒却是蹙眉——之前一直不同意离婚,怎么现在说同意就同意了?
忖了忖,她很快想到某种可能:“一而再再而三地被你唬弄,你在我这里的信用值已经为零。”
傅令元不怒反笑:“至少还没到负值。”
阮舒冷笑:“你一提,那就立马负值了。”
傅令元被她逗乐了,笑声通过他胸腔的震动传递给她。
“傅太太如果选择不相信,那就不相信。我也少件事。”
阮舒闻言心里头有点打鼓——他这话的套路和昨晚诱她过来的那一句本质上是一样的,准准地抓住了她的心理。
然后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因为心里的纠结,她倒真安安静静地躺在他怀里陪他看电视。
像极了普通夫妻在家里过周末。只要是两个人腻歪着一起,即便彼此不说话地坐一个上午,都不无聊。
阮舒感觉得到,傅令元因此而心情愉悦,他的指腹则一直在摸她的婚戒。
就这样,直到门铃被摁响。
“十三来了。”傅令元松开她,从沙发里起身,揉了揉她的头发,叮嘱,“你自己玩会儿,我去煮面。”
阮舒懒懒的不搭理,兀自反身趴在沙发上,看着傅令元前去玄关应门,很快拎了两袋子的东西进厨房。
阮舒偏头,盯着半开放式的厨房里他的背影,神色微凝——他今天……有点奇怪……
虽然认定他是为了她卧佛寺一行的收获而找她来的,但总感觉哪里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