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整个过程中她都感觉得到,他的视线始终未曾离开她。
此时对视上,倒是发现,他的眼神里隐隐约约的似乎还携有另外一丝她所分辨不了的复杂。
不过阮舒并不好奇——既然一直都抱有和他离婚的念头要和他分道扬镳,还好奇做什么。
见他光盯着她不说话,她边摘着橡胶手套提醒他:“我洗完了。”
“嗯,我看见了。”傅令元噙着笑意,缓步走来她面前。
阮舒将手套随手丢流理台上,然后伸手到腰后解围裙带,道:“那我该走——”
最后一个没出口的“了”字,被他突如其来的唇舌所吞没。
阮舒整个人被他禁锢在流理台前亲吻。快要不能呼吸时,他松开了唇,却是往上提起她的身体,令她坐到台面上,继而他凶猛的吻重新落下来。他吻她,他揉她,他摸她。她战栗,她发软,她涨痛。他了解她的身体,她溃不成军。被他填充的瞬间,她狠狠咬住他的脖子,就和以往每一次咬的是同一个位置。
“我跟你没完!”阮舒羞辱无比——不是说洗碗么?怎么突然精虫上脑?!
“嗯,好的,我一定陪傅太太‘没完’。”傅令元贴着她的耳边轻笑。
阮舒:“……”
混蛋!混蛋!混蛋!她无法出声,只能竭力腹诽咒骂。
傅令元含着她的耳珠,嗓音暗哑:“一直都想着,要在厨房里和傅太太做一次。”
……
半个小时后,阮舒躺在沙发里,半个身体偎依在傅令元的怀抱里,软绵绵的,尚未从方才的余韵中完全缓过来。
而傅令元开着电视机津津有味地看着,同时带着糙茧的指腹在她的脸上轻轻地摩挲,另外一只手则时不时从茶几桌上的盘子里捡几颗坚果,喂到她的嘴边。
但每一次阮舒都有气无力地打开他的手。
傅令元也不生气,转而送进自己的嘴里,下一次又锲而不舍地再喂到她的嘴边,被她拒绝后,依旧转送进自己嘴里。如此反复,乐此不疲似的。
“骗子。”阮舒冷声。明明只说洗碗的,结果又强要她,而且他俨然早有预谋,连套都准备在口袋里。天知道彼时看见他拿出来戴时,她的内心有多崩溃。
什么“一直都想着,傅太太什么时候能下一次厨房,我就有机会从背后抱住你忙碌的身影”,其实都是为了后一句“一直都想着,要在厨房里和傅太太做一次”而铺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