阖上眼,她抬起两只手,掌心覆盖住眼皮。
有点烫。
……
隔天上午,黄金荣来医院,又给她带了一堆的吃食。不仅有类似昨天的水果,还有不少的补品,以及给她找了个看护,以更方便地照顾她。
阮舒看得出来,若非她是是个女人,黄金荣恐怕打算亲自上阵。瞧着那看护还挺可怜的,一个上午都被黄金荣盯着,一会儿嫌弃看护扶她起床的力道太重,一会儿嫌弃看护给她倒的水温度太烫,一会儿嫌弃看护不懂得主动提醒她按点吃饭。
唠唠叨叨的,那个看护没有发脾气,阮舒听得都有些腻烦了。
幸亏陈青洲明言规定了他在医院逗留的时间,中午盯着她吃完午饭,他便恋恋不舍地离开了,走之前还把那个看护叫出去,好一番交待。
而黄金荣前脚刚走,后脚陈青洲就来了,仿佛特意掐准了点和黄金荣避开似的。
事实证明他确实如此。
“昨晚令元来探视你了?”陈青洲开门见山。
病房外看似没人,其实暗处留守着他的手下。这一点阮舒是清楚的。本以为早上黄金荣一来就会问,结果没有,彼时她便猜测应该是陈青洲瞒下来了。
这倒也正合她意,否则她真料不准黄金荣又会说什么。
实话实说,和黄金荣相处很累。他的热情和疼爱隐隐令她心生恐惧。
她的生活从未有过来自长辈的真心关注。
她也不需要这些。
真的不需要……
所以与其说是黄金荣来医院陪她,不如说是她强撑着心情陪黄金荣。
“嗯。来了。”阮舒转回思绪点头回答,面露清冷,“麻烦陈先生告诉你的手下,如果再见到他,把他挡住,不要让他进来我的病房。我暂时不想看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