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对待陌生人,往往比对待亲近的人,要宽容得多……
亲近的人……?阮舒神色微微一晃,很快敛回来,轻轻摇了摇头,驱散脑子里对她和傅令元的关系再做过多无益的探究。
重新抬眸,发现傅清辞这下子真坐到地上去了。
阮舒心头一紧,这情况可是她无力招架的,正准备帮忙喊人来。
陈青洲的身影冲了上来,一把将傅清辞从地上抱起,匆匆留下一句“谢谢阮小姐”,便风火雷电地带着傅清辞回房间。
他俨然十分生气,摔门的动静特别大,嘭地一声,震在人的心头。
阮舒立于原地,恍恍惚惚地又记起了傅令元……
……
房间里,陈青洲摔完门,将傅清辞送到床上。
傅清辞挣扎着要起来。
陈青洲站在床边按回她。
傅清辞又一次挣扎着要起来。
陈青洲又一次按回她。
傅清辞怒气冲上脑门,还没来得及爆,肚子赶上来一阵疼,感觉身下涌出一片湿濡。
她不得不缓着气儿躺回去,心底暗暗咒骂——该死,要么好几个月不来,一来就跟发洪水似的!
空气里好长一阵子没传出人声,沉沉的像压着什么。
傅清辞犹疑着挑起眼皮。
陈青洲还保持着原来的姿势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盯着她,眼睛清黑清黑的,浑身则散发着冰冷,凝结着气氛。
见自己的脚恰好杵在床边,傅清辞顺势便踢了踢他的膝盖,因为身负姨妈,不太使得上劲儿,所以对他貌似并没有造成丝毫的杀伤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