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令元没有给反应。
栗青只当作他默认,启动了车子。
半途时,傅令元出声:“靠边停。”
栗青以为有什么急事,立刻照做,停车之后,傅令元径直打开车门下车。
“你自己先回去。”
知他心情不好,栗青未多问,开着车自行离开。
傅令元站在路边抽了一根烟,然后伸手拦了辆出租车。
约莫十多分钟后,阳明山山顶,出租车收了车费兀自离开。
目送车的尾灯彻底消失,傅令元眯起眸子,环视一圈深夜无人的周遭,举步走上观景台。
整座海城的夜景伏于脚下。远远的天空上,有夜班飞机闪烁着光从城市上空经过。
傅令元叼着烟,静默地迎风站立,思绪飘到几个月前的某个夜晚。
直到耳中捕捉到有人踩着小石子的动静。
他转过身。
来人站定:“不是说不想见我?怎么又改变主意了?”
傅令元斜斜勾唇,盯着对方的轮廓凉笑不做声,隔几秒,蓦然一偏头吐掉嘴里的烟:“总得有个出气筒。”
笑意收住,他三步并作两步跨到对方面前,迅猛地一个拳头就出去。
……
第二天上午,手术如常进行。
手术结束后,推回来病房,护士交待了好多事情,阮舒全丢给月嫂,一个字儿没听,枕着枕头头一歪直接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