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野心那么大,他那么地清醒,清醒地计算着利害,把控着权衡,他不是因为她是他喜欢的女人,就不去利用。
他没有对不起她,是她自己的心失衡了。
或许女人终归是女人吧,一旦拥有爱情,就意味着要丢失一部分的自我。
傅令元很久没有再出声,吻着她的头发,渐渐地吻到她的后颈上,唇瓣冰冰凉凉,就这么一直细细密密地吻,吻得令阮舒觉得那块皮肤都被酒精消毒了。
白天陈青洲来的时候,貌似提过今天有青帮的流水宴。
是庆祝傅令元就任四海堂的掌权人吧?
喝了这么多的酒,她完全可以想象杯盏交错间,他是如何欣喜地接受大家的恭贺。
缩了缩头,阮舒避开他的嘴唇,无声地抗拒他的亲昵。
傅令元没有再继续,收缩手臂,将覆在她小腹上的掌心贴合得愈发紧密,并轻轻摩挲两下。
察觉他的此番小动作,阮舒拧眉。
便听他嗓音低低沉沉的,又重复道:“对不起。”
敛着瞳仁,阮舒语音无波无澜:“没什么好对不起的。避孕措施没妥当,我也有责任。不管怎样原本就是要拿掉的。现在多了个宫外孕的理由,更理所当然。”
傅令元轻轻“呵”出一声。
意味不明。
貌似有点嘲讽。
阮舒的手肘往后顶:“放开。”
傅令元置若罔闻,忽而问了一句话:“你一秒钟都没有萌生过要留下他的念头?”
留?阮舒一丁点空隙都未犹豫:“没有。”
随着她尾音的落下,房间里陷入一阵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