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舒不是太明白:“为什么听口气好像很意外陈玺在外面有女人?”
他们这种大佬,有无数蜂蜂蝶蝶不是很正常?
陆振华自己不就好几位姨太太?
“阮小姐约莫对陈玺没有了解。所以才会疑虑。”孟欢解释,“陈玺在他们三兄弟当中,是私生活最清楚的一个。别说青邦内,就算是道上其他邦派的人,也知道陈玺在这方面的干净作风。连一些必要场合的逢场作戏都没有过。据说陈青洲的母亲当年是大家闺秀,为了爱情离家出走,和彼时还一无所有的陈玺私奔,吃了很多苦。”
“‘糟糠之妻不下堂’,陈玺很爱她,夫妻俩在大家眼中也确实是极其恩爱的一对。陈青洲的母亲去世的那一年,陈玺把自己关了三天三夜不吃不喝,最后还是陆爷和荣爷给劝回来的。”
“所以,勿怪连陆爷排查了一堆陈玺身边的人,独独没有往女人这方面想过。”
阮舒从孟欢的唇边捕捉到一抹淡淡的嘲意,不知嘲的是这千算万算的漏算,还是嘲陈玺。她未深究,蹙眉颔首:“确实令人意外。”旋即问,“现在知道人了,找起来就容易了吧?”
出口后阮舒便在想,既然陈青洲早就在找陈玺的这个不为人知的女人,现在却仍旧把四海堂的位置拱手相让,岂不说明他找人事情遇到了坎儿?
那么陆振华真的能容易么?
果然便见孟欢轻轻摇头:“怕是不易。线索有限。”
“情报传回来给陆爷的时候,手底下的人已经做了一部分工作。去城中村查探过,却是又断了。”
“城中村……?”因为是自己曾经居住过的地方,阮舒对此比较敏感,乍听之下,不自觉就问出口。
“是啊,城中村。”说话的兴致正好,孟欢便继续聊下去,“陈玺把那个女人隐瞒得很严实,连名字都不知道具体。调查到的是她跟着一个男人在城中村生活,貌似还生了个女儿,一家三口。后来家里发了火灾,男人死了,她和女儿都不知去向。”
阮舒的整个思绪完全停滞在那关键的几个词上——
城中村……有个女儿的一家三口……火灾……
非说是巧合,她都无法相信,世界上还有其他人同她和庄佩妤有着相似的人生经历。
脑袋里嗡嗡嗡地直响,反反复复圈绕的都是一个问题:是庄佩妤吗?他们要找的人是庄佩妤吗?
耳畔,孟欢的话尚在继续:“事情隔了十多年,城中村早变了模样,大海捞针。原本这事儿找个局子里的人一查就能知道,但档案不知为何被压存封锁。陆爷合计着,傅先生以前还在傅家时结交的那些朋友,是否有用得上的关系可以再去试试。”
傅令元……脑海里又因提及他而瞬间闪过纷繁的东西,浮出了一条模模糊糊的线。混乱突然就被压下了。阮舒恢复冷静,无比地冷静,冷静地握紧手中的茶杯。
脸上展开一抹如常笑意,她回应孟欢,“这个确实可以问问他。不过自从和傅家断绝关系之后,连同以前的那些朋友他都未曾再有联络。毕竟‘道不同不相为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