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压在她身上,身上穿着浴袍,浑身冷冰冰,溢着清爽的沐浴露的味道,头发也是湿的,她猜测他应该是刚冲过凉水澡。他的气息拂过,却是仍带着叫人战栗的温热。
呼吸不过来,她难受地推了他一把,没推开,反而被他桎梏住手脚,唇舌则纠缠得愈发厉害,他的手亦开始四处游荡。
没一会儿,阮舒便被他撩出了按捺不住的躁动。
吻得快要窒息的时候,他总算松开了她的唇,往她的耳边和脖颈移去。
阮舒喘息两口气,抗拒着提醒:“我大姨妈。”
“我记得。”傅令元的动作没停。
阮舒明白过来,他这又是要自己给自己找罪受。
少顷,过完干瘾,她也没好受到哪里去,躺在他的怀里呼着气调整呼吸。
他一声不吭的,手指攥着她的手指,一根根地掂量,似无意识的动作,屋子里就这样维持了好一阵子的静悄悄。
数多小细节,足够她察觉他情绪上的异样。
阮舒从他的怀里抬头。
他的头发湿漉漉的,松拉下来,紧锁着眉头。
“怎么?出什么事了?”她狐疑。
闻言,傅令元原本落空的视线收了回来,低眸凝在她的脸上,伸出手指摩挲她的眼,沿着她的眼帘若有似无地描绘过去,再勾勒回来。
他看着她,她也目露询问地看着他,谁都没有说话。
不多时,傅令元蓦然又俯身,吻下来。
这回阮舒可没继续任由他,别开头,按住他的脸,坚决阻了他的动作。
“你怎么了?”她重新问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