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两三秒,他斜斜扬起一边的唇角,鼻尖抵着她的鼻尖蹭了蹭,纠正:“不是目前为止的唯一,傅太太一直都是唯一。”
沉磁的声音低着调儿缓着劲儿,真真一把讲情话的好嗓子,仿佛滋着电流往她耳朵里钻,直钻到心坎儿上。
阮舒搂住他的脖子,脸颊贴在他的颈侧,煞有介事地重重“嗯”一句:“本宫知道了。”
“……”这故作姿态拿腔拿调的,倒是叫傅令元记起来问,“说好的翻牌子女、上、男、下呢?”
阮舒不疾不徐地挑开眼角:“我可只承诺了翻牌子。昨天不都兑现了?”
他愉悦的笑音登时透过震动的胸腔贴、身传递过来,傅令元捧着她的脸猛亲了一大口:“确实不早了,该起来准备准备。”
说罢从她身上翻开,拉着她一块儿下床。
以为他所谓的“准备准备”和她一个意思,皆指准备晚上参加三鑫集团的上市庆功宴。
结果从洗手间洗漱出来时,却见他着了一身的黑,并从衣橱里取出条黑色的裙子冲她示意。
“丈母娘的遗体安排在十点火化,我们现在过去,勉强能够赶上。”
阮舒定在原地,没有给任何反应。
傅令元走上前,拢了拢她的头发:“还是不想去?”
阮舒低垂眼帘不吭气。
傅令元揽她入怀,掌心轻轻抚拍她的背,提议:“陪我去,嗯?”
他持着笑音:“我这个做女婿的,没花一分礼金就娶了你,林家亏大发了。得了机会给丈母娘送玉佛,还被退回来了。现在她去世,我若连葬礼都不参加,实在显得傅太太份量轻。傅太太不觉得委屈,可我要伸冤。我见不得外人误会我傅三不疼自己的老婆。”
靠上他的肩膀,阮舒无声地弯开唇角。闭了闭眼,她回抱住他,默了默,轻声应:“好。我陪你去。”
“嗯,傅太太真乖。”傅令元夸赞着,吻了吻她的额头,旋即爪子伸向她腰间睡袍的系带,“伺候傅太太更衣。”
“我自己来。”阮舒拍掉他的手,从他怀里拿过裙子。
傅令元任由她,却是双手抱臂,秉着副好整以暇的表情凝着她,靠在衣橱旁不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