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只有她和庄佩妤。
庄佩妤只有她。
她也只有庄佩妤。
那个地方,处处充满浑浊的、挣扎的气息。
那段黑暗的日子,庄佩妤的水深火热,只有她陪着共同经历;她如何被那个毒鬼生父发酒疯虐待,也只有庄佩妤陪着她一起挨。
现在回忆起来,由于她从一出生便在身处那样的环境,不清楚外面的世界,是以多少懵懵懂懂。而庄佩妤不一样,因此她比她更痛苦。
痛苦终结在那天晚上的那场大火,一切都烧毁了……
那场大火……
阮舒无意识地握紧傅令元的手。
傅令元有所察觉地垂眸,看到她睫毛轻轻地颤动。很快地,她侧翻了身体,将整张脸都埋在他的胸膛上。
窗外,夜幕渐渐拉起,室内光线昏暗。他伸手按开床头灯,调整至最柔和的光线,顺便瞥了眼时间。
已经晚上7点。
他们从下午两三点便腻在一起,一直腻到现在。
她第一次如此黏人。
他则从未如此清晰地感受到她对他的难得的依赖。
知道她根本没有睡着,傅令元低声相询:“饿不饿?”
阮舒闷在他的怀抱不离,轻轻地摇头,有点摇不动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