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令元扭过头来看她一眼,问:“曹旺德的事栗青怎么说?”
“再多等一周的消息。”阮舒答得概要,随即微微一笑,道谢,“得麻烦三哥多费一周的人力。”
口吻极其客套。傅令元折眉,眸底的暗沉更甚。
止于此,两人顿时又再无话。
回到绿水豪庭,天色已黑,阮舒直接进了浴室——在山林里没有办法清洗,完事后傅令元只用湿纸巾邦她擦过罢了,她已经难受了一路。
也不管傅令元是不是在外面排队等着用浴室,她慢吞吞地在浴缸泡了个舒、服的澡才出去,可是家里并没有傅令元的身影,貌似是招呼都不打一声就出门了。
阮舒走到客厅的沙发上坐下。
科科一如既往地在兴致冲冲地转着轮轴,眯眯的小眼睛盯着她看,而它的窝显然一副刚被清理过的样子,估计傅令元回来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关心它。
这只小刺郎,说是送给她的,结果还是得他自己悉心照顾。
手上的毛巾慢慢擦着头发,阮舒的脑中一晃而过他那次邦科科洗澡吹干时的场景。她仰头靠上沙发背,闭上眼睛,眉心蹙起,手掌覆上心口——总感觉一口郁气憋在这里,吐不出来,也消散不去。
整个晚上就这样再也没见到傅令元。
他一夜未归。
隔天清晨阮舒去上班,周一的例会,恰好碰上月总结,各部门的情况都离先前预定的目标有一定的差距,气氛十分低压。
更令人心情郁卒的是,销售部门上个星期刚反攻过华兴,只隔了周末两天,一个大客户又被拐走。
很明显,如今他们他们已不再满足捡林氏的小漏了,而从捡漏小客户,到明目张胆抢夺大客户,完全可视作华兴在公然向林氏挑衅。
李茂原本正等着阮舒发火,再像上个星期那样给大家打鸡血反攻回去,结果她的反应十分平淡,只是了解了一下大致情况,没有要解决方案。
散会后,见阮舒坐定在椅子里不动,闭眼揉着眉骨,似乎很疲倦的样子,李茂驻足,关心道:“阮总没有休息好?”
“昨晚有点失眠。”阮舒沉沉吸一口气,睁眼抬头,给了他一个笑容,“辛苦了。压力最大的就是你们销售部。三鑫集团既给我们请了蓝沁当产品代言人,又邦我们笼获了不少资源,如果业绩没有同等地上去,别说年底,可能年中报告就已经会很难看。”
“对我的最大处罚,不过是开除我而已。”李茂凝眉,“阮总的压力会更大吧?如今碍于刚收购林氏不久,三鑫集团可能不方便动手,但往后就非常有可能找理由从他们内部空降人员过来压阮总头上。”
阮舒笑:“我的处境可没有你以为的那么艰难。除三鑫集团之外,我是林氏最大的股东。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