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中又捕捉到科科踩转轮的动静,她不禁蹙眉:“能让它安静点么?”
“不能。”傅令元闲闲散散地解释,“它是夜间活动的动物。”
阮舒瞥了一眼动静来源的角落,作罢,继而从餐桌前起身,“三哥不是说累着了?那继续去休息吧,我去书房,还有点事情没有处理。”
以为傅令元会反对,然而并没有。
“好,别太晚。”
待她走出几步之后,他蓦然又说了句话:“汪裳裳的孩子已经拿掉了。”
阮舒稍滞身形,扭回头,笑笑:“三哥不必特意告诉我这个。”
傅令元扬唇:“你不好奇,孩子的父亲到底是谁?”
阮舒耸耸肩:“还行。”
不是与她关系密切的事,她懒得管。
但傅令元还是强行告诉她:“陆少骢。”
“他?”阮舒愕然,“他和汪裳裳不是表兄妹么?”
傅令元斜斜地勾唇:“那又怎样?”
他的语气,令阮舒有点不舒服。
“孩子是他亲手拿掉的。”傅令元单只手肘支在餐桌上,手掌驻着下巴,语调懒懒的,“昨天晚上。别墅后面的屠宰场。我在一旁欣赏完他的手术。”
虽然她从来没有去过那栋别墅后面的屠宰场,不知道那里是个什么环境,但他说出来的这句话,她的脑中自发模模糊糊地浮现画面。
“你看不出来吧?他以前在国外,因为浓厚的兴趣,上过一阵子的医学课。”傅令元笑。
阮舒记起曾见过的那具尸体手臂上的伤口。
“知道三个月的胎儿有多大么?”傅令元含笑,再次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