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舒本就只是来作陪的,根本不想插话。
许是太久没注意到她的动静,傅令元回过头来瞥她一眼,发现她没有动她盘子里的那份大闸蟹:“怎么?不喜欢吃?这是这家会馆的特色菜。”
蟹类的海鲜,阮舒几乎不碰。不是因为不喜欢吃,而是嫌麻烦——需要用手,且会弄脏手。再比如类似橙子这种需要手又会溅水的水果,她也尽量能避就避。
这种显得性格龟毛的理由,阮舒自然不会直接说出口,扯谎回答:“饱了,吃不下。”
瞥一眼双手抓蟹的张未末,再瞥一眼阮舒捻着湿毛巾的手,傅令元隐隐约约明白过来什么,撩起自己衬衫的袖口,拿过她的那只大闸蟹。
他剥蟹的动作很斯文也很有技巧,不疾不徐地挖掉蟹脐和蟹眉,然后把处理干净的蟹掰开,最后用筷子挑出蟹肉,装到小碟子里,推到她面前。
凝一眼小碟子里的蟹肉,阮舒瞳仁微敛,抬起乌乌的眸子看傅令元。
傅令元在用湿毛巾擦拭沾了蟹黄和汁水的手指,冲她扬扬下巴:“现在可以吃了。”
桌上几人均将这一幕收进眼里,又开始起哄了。
“傅三你真是不同以往了呀,上回你带小花旦过来,都没见你把人家伺候得如此周到。现在是二十四孝好男人了?”
一人刚戏谑完,另一人紧接着接口:“我看应该是林二小姐太有手段了,把傅三给治得服服帖帖的。”
“这么说,傅三你该不会由此结束放、、荡不羁三十年的心吧?”
大家显然都默认这句为玩笑话,不约而同哈哈哈地笑了几声。
但见傅令元挑挑眉峰,懒懒道:“我确实该结束放、、荡不羁了。”
他在桌面上握住阮舒的手,像是宣告一般。
“我们俩已经结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