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舒抿抿唇,没再多问,回房间前,帮他把空调的温度调高。
夜里睡得朦朦的,忽然便听到外面传进来打破玻璃杯的动静。
阮舒第一时间醒来,盯着从门缝底下透进来的外头的光亮,掀被下床,开门出去。
沙发上空空的,厨房里倒是有开冰箱的响声。
阮舒循声往里走,在门口和正走出来的傅令元碰个正着。
“三哥这是……”
视线越过他的肩头,可见地上留着尚未清理的玻璃杯的碎片。
傅令元晃晃他手里握着的杯子,解释:“口渴进来倒水,不小心手滑。”
“你呢?被我吵醒了?”他反问她。
“不是。有点失眠。”
见他嘴唇干得都有些卷皮了,阮舒稍蹙眉,伸手去探他的额头。
一片滚烫自她的手心蔓延开来。
“三哥,你烧得太厉害了。”阮舒眉心拧更紧。
“没关系,我吃过药,劲头过去了就好。”傅令元仍是不太在意的表情。
阮舒跟在他后面走回沙发,把医药箱重新拎出来,建议:“还是量个体温吧。”
翻出体温计,她抬头,撞上他染墨般湛黑的眸子,正盯着她脖子以下的部位。
她身上穿的是吊带的真丝睡裙,弯身找体温计的时候,领口自然而然风光大露。而里面什么都没穿。
阮舒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被傅令元握住手臂,拉着坐到了他的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