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舒抿抿唇,盯着他硬朗的侧脸线条,略有迟疑:“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做?”
彼时傅令元提出要和她结婚,她便猜测,他大概是瞒着家里人自己做的主。但她并没有点破。一方面是因为她也和他一样,只想把这件事当做两人私下的交易,不欲牵扯两个家庭。
另一方面,也是因为她有自知之明,若非通过这种“偷偷摸摸”的方式,她哪里能如此顺利地迈进傅家的门楣?
“什么怎么办?”傅令元转回身重新与她面对面,双手抱臂,似笑非笑:“担心你傅太太的地位不保?”
他问得直白,她便也回得直白:“嗯。”
傅令元轻笑:“我的事情向来是我自己做主,即便他们是我的家人,也无权干涉我的婚姻自由。现在难道还能逼着我们去扯离婚证?”
边说,他边迈着步子朝沙发走:“你别把我挨揍这件事看得太严重,我爸本来就看我不顺眼,从小到大我挨揍的次数多着了。就算没有昨晚这件事,他之后也找得到其他理由揍我。”
阮舒跟在他身后,见他在沙发上趴下了。
一组的沙发,一个大的,摆中间,一个小的,放在侧面,傅令元稍稍缩了腿,拿了两个抱枕枕着,侧过头来,玩味地注视她,唇角微抿:“难道在你眼里,我是个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的男人?”
阮舒的唇边弯出弧度:“当然不是。”
傅令元笑意渐深,对她伸出手。
阮舒抬手,放上他熨烫的掌心。
傅令元握住她的手,顺势将她拉过来坐到沙发上他的身边。
他的嘴唇在她的手背上印了两下。
从手背皮肤传递来他唇瓣的干燥和他下巴青茬的刺刺。
“傅先生受伤了,傅太太是不是该衣不解带地贴身照顾?”他掀起眼皮子,含笑瞅她。
俨然是在暗示她同居一事。阮舒捋了捋头发,避重就轻地回答:“这几天我下班后会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