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谭飞?阮舒蹙起眉头。如果是谭飞,那是谭飞拍的照片,还是谭飞从其他渠道得到照片?
她重新望向隔壁,赵十三不知在和谭飞说什么,谭飞像吓破了胆,浑身颤抖着拼命摇头。
“阮小姐最近公司的杂事正各种烦吧?”
陆少骢不会无缘无故突然提及。
果然便听他紧接着道:“谭飞也已经承认了,网络上针对阮小姐的那个匿名帖,是他的杰作。包括那对三番两次找阮小姐闹事的夫妻,也是他从中挑唆。”
阮舒抿直唇线,眸光霎冷:“陆少,一会儿能否让我过去问他几句话。”
谭飞在她背后使绊子下黑手的原因,她很清楚已无需多问。她想挖的是关于那天晚上她被强奸的事情。原本该是继续由赵十三出面会更好,但此事涉及她的隐私,她不愿意让他们知晓。
陆少骢却是拒绝了阮舒:“这恐怕不太方便。”
“而且,其实阮小姐也问不了他什么。”陆少骢稍一滞,告知,“他的半条舌头被绞掉了。”
阮舒愣怔。
“这可不关我的事。”陆少骢耸耸肩,朝沙发的方向扬扬下巴。
始终未曾言语的傅令元淡定如山地坐在那儿,阮舒和他的视线对视上时,他的手里握着酒杯,缓缓地晃动里头的冰块,嘴角却是对她噙着闲散如常的笑意,好像被提及的人根本不是他。
心里说不出是一种什么感觉。好像今晚的她终于触及到了傅令元的另外一面。闪闪目光,阮舒垂了垂眼眸,收回了与傅令元的对视。
她本来想问陆少骢,谭飞家在海城也是有头有脸的,这样逮了他暴打还绞掉他的半条舌头,不会出问题么。
转念她便及时止住口——陆家脱胎于青帮,青帮的人做事,何曾惧过对方的来历和背景?恐怕连谭飞自己事后也只能“哑巴吃黄连,有苦自己吞”。
“绞舌头是阿元哥的命令。至于他破坏慈善晚宴,我的怒气还没消呢……”陆少骢忽而又开口。
阮舒心头一磕,再度望向隔壁房间。
正见赵十三已给谭飞松了绑,由两个手下负责将谭飞压到桌上。